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忠臣與奸臣淺析
(2007年9月)
忠臣是指忠于國家和君主的官吏,在中國“家國同構(gòu)”的封建宗法君主專制時代,忠臣實際上就是忠于君主的官吏。忠是“中”和“心”的組合,“中”在“心”中,即不歪心,別無二心,忠又同衷,即有衷心之意。忠的詞組有忠誠、忠厚、忠實、忠順、忠貞、忠直等,說明忠含有誠實、厚道、實在、順從、堅貞、正派、無私等含意。奸臣與忠臣恰恰相反,就是對國家和君主不忠的官吏,也是陷害、迫害忠良的罪魁。奸是“女”和“干”的組合,“干”形如“子”,意為男,即男女茍合為奸。奸的詞組有奸滑、奸計、奸險、奸佞、奸邪、奸詐等含意。中國歷史上歷朝歷代都有忠臣和奸臣,歷史既銘刻著忠臣和奸臣之間正義與邪惡搏斗的悲壯畫卷,譜寫著忠臣精忠報國、以身殉國、舍身取義、忠貞不屈的聵耳悲歌,又記刻著奸臣妒賢嫉能、陷害忠良、賣國求榮、肆虐朝政的可恥行徑。忠臣和奸臣作為對立物存在于漫長的歷史和社會現(xiàn)實之中,而忠奸博弈的結(jié)局,大多數(shù)并不是人們所期盼的那樣、相反是奸臣得勢,忠良遭害,這種悲劇總是在一幕幕地重演,這一特殊的歷史現(xiàn)象令人深思,也很值得后人去探究和借鑒。
這里先舉幾個歷史事例。春秋后期,吳國忠臣伍子胥力助闔閭奪取吳國王位,并助昊王闔閭整飭內(nèi)政,加強武備,使吳國日漸強盛,多次率吳軍攻楚伐越,屢獲勝利,后戰(zhàn)敗越國和齊國,使吳國成為一方霸主,伍子胥也因功封于申,又稱申胥,官為相國。但伍子并不居功自傲,居位自恃,而是對吳王忠心耿耿,殫精竭慮。闔閭王死后,其次子夫差繼位,伍子胥仍一如既往,鼎力輔助夫差治國理政,圖謀霸業(yè)。與伍子胥同朝為官的奸臣伯嚭,為奪取伍子胥的相位,又暗中收受吳國的臣國越國的賄賂,力主吳國與越國媾和,而視伍子胥為最大障礙,先是在吳王夫差面前極盡迎逢諂媚之能事,取得夫差的信任,被夫差封為太宰,后又利用夫差的信任,極力挑撥誣陷伍子胥,夫差由于聽信伯嚭的讒言,賜佩劍“屬鏤”于伍子胥,命他自裁,伍子胥帶著無限的冤屈和悲慟自命黃泉,而吳國也因失去了伍子胥這樣的大忠臣而最后歸于滅亡。南宋時期的大奸臣秦檜,因奸陰狡詐,好弄權(quán)術(shù),到宋高宗時,官至宰相,深得高宗信任。面對金軍大舉南侵,宋朝岌岌可危,宋高宗心懷畏懼的有利時機,一向與金私通暗往,依附于金的秦檜力勸宋高宗向金屈降講和。南宋忠臣、抗金名將岳飛,一身正氣,精忠報國,滿身忠骨,滿門忠烈,宋軍在岳飛、韓世忠等大將的率領(lǐng)下,大軍北伐,所向披靡,屢破金軍。然而,秦檜為達到迎合金朝,不戰(zhàn)求和的目的,極力慫恿宋高宗下令班師,隨后又解除岳飛的兵權(quán)。秦檜并未因此罷手,他認為岳飛不除將是心頭大患,于是網(wǎng)絡(luò)親信,誣構(gòu)謀反罪狀,將岳飛殺害。南宋即與金朝再次簽訂屈辱和約,宋向金稱臣。在金的庇護下秦檜再次任相18年,獨攬朝政,排除異己,株連無數(shù),大興文字獄,壓制抗金輿論,篡改官史,無惡不作。在杭州市西湖畔棲霞嶺下的岳飛墳前,有四個鐵鑄的跪像,其中就有秦檜。岳飛慕闕后有副對聯(lián):“青山有幸埋忠骨,白鐵無辜鑄佞臣。”表達了后人對這一對忠奸的不同評價和情感。明朝嘉靖中期,大奸臣、內(nèi)宰相嚴嵩,此人能哭會笑,善于迎逢,口密腹劍,陰奸險詐,一手遮天,蒙蔽視聽,助紂為虐,禍及朝政,縱子作惡,招財納賄,殘害忠良,禍國殃民,后人往往把他和奸臣秦檜相提并論。朝中被嚴嵩打擊、陷害的忠良先后有十幾位大臣,其中最著名的是嚴嵩迫害錦衣衛(wèi)沈鍊和兵部外郎楊繼盛的冤獄。因沈鍊、楊繼盛為人正直,疾惡如仇,憂國憂民,十分痛恨嚴嵩的所作所為,先后上書歷數(shù)嚴嵩的罪狀,言詞痛切,語句感人,拳拳忠良之心躍然紙上,耿耿凜然正氣溢于言表。嚴嵩對此咬牙切齒,恨之入骨,先是指使其黨羽誣陷沈鍊謀反,將其處死,其兩個兒子也未能幸免,后又誣構(gòu)楊繼盛謀反罪狀,對楊繼盛嚴刑拷打,歷盡摧殘之后,將其問斬,株連九族。楊繼盛在臨刑前,賦詩抒懷:“浩氣還太虛,丹心照千古,生平未相報,留作忠魂補?!敝袊鴼v朝歷代自上而下都有忠臣和奸臣,有大忠小忠,大奸小奸,可以說不計其數(shù),這里難作一一列舉和細考。
忠臣和奸臣有哪些本質(zhì)區(qū)別呢?通過一些典型人物的剖析和對比,不難發(fā)現(xiàn),忠臣和奸臣的區(qū)別在于:一是忠臣謀德,奸臣缺德。忠臣追求的是高尚的道德和完美的人格,把個人道德修養(yǎng)作為為人處世、安身立命的根基。忠臣對德的追求表現(xiàn)為:對國家忠心可鑒,不背叛變節(jié),對君王忠貞不二,不欺君叛逆,對同僚尊重謙和,不妒賢嫉能,對下屬獎罰分明,不分親疏,對正義敢于聲張,不明哲保身,對丑惡痛斥揭露,不同流合污,對自己嚴格要求,不貪贓枉法。在忠臣的身上體現(xiàn)的是“仁義禮智信”的儒家風范,是忠義正直的浩然正氣。而奸臣則是道德的嚴重缺失,正因為缺乏道德這一人生基石,所以無惡不作,毫無廉恥,對國家是賣國求榮,奴顏婢膝,對君王是迎逢諂媚,陽奉陰違,對同僚隨意加害,清除異己,對下屬是封官許愿,結(jié)黨營私,對百姓是不顧死活,搜刮民膏,對親友是一人升官,雞犬升天,對生活是奢侈無度,腐化墮落,這就是奸臣由于道德的缺失而表現(xiàn)出來的丑惡嘴臉。二是忠臣謀公,奸臣謀私。忠臣總是以君王為尊,以國家為重,以民生為本,在其位則恪盡職守,退其位仍憂國憂民,一生光明磊落,大公無私。奸臣則不然,一切以“私”字為中心,以“權(quán)”和“利”為落腳點,為了滿足私欲,可以不擇手段,喪失人格。為了權(quán)力,附首貼耳,百般迎逢,投機鉆營,拉幫結(jié)派,朋比為奸,打擊異己,殘害忠良;為了利益,徇私枉法,斂財鬻爵,任人唯親,權(quán)錢交易。誰擋住其官路、財路,誰就成為獄中囚,刀下鬼。三是忠臣謀事,奸臣謀人。忠臣總是以公事、國事、天下事為已任;為此而廢寢忘食,嘔心瀝血,鞠躬盡瘁,死而后已。奸臣則相反,不是琢磨事,而是琢磨人,誰是自已的對手和敵人,對自己有危脅,就設(shè)法除之,誰是自己黨羽和親信,對自已有利,就盡力用之,誰手中有權(quán)可以利用,就設(shè)法親近,誰可為自已的靠山,就設(shè)法攀附,在人與人之間搬弄是非,挑撥離間,左右逢源,耍盡權(quán)術(shù)。忠臣走的是正道,奸臣走的是邪道,忠臣奉獻的良策,奸臣玩弄的是陰謀,忠臣寬厚耿直,奸臣狡詐惡毒。上述這些就是忠臣和奸臣的主要區(qū)別。
為什么歷來大多是奸臣得勢,忠臣遭殃,其中的原因何在?為什么歷朝歷代都有忠臣和奸臣,其產(chǎn)生的原因又在哪里?第一、君主的昏庸無能是奸臣得勢,忠臣遭殃的重要條件。縱觀歷史、往往是王朝沒落、君主昏庸的時期,也就是奸臣當?shù)?,得勢猖狂的時期。仍以前面的典型為例,吳國在闔閭為王時,子胥相佐,闔閭開明,國家強盛,到夫差繼位后,剛愎自用,不辯是非,不分良莠,聽不進忠言勸諫,而喜歡阿諛奉承,在夫差面前,使伯嚭這樣的奸佞投機之臣就有了市場而得寵,使伍子胥這樣忠心耿直之臣無著力之地而貶落,最后被夫差賜死而終。秦檜所處的時代是北宋晚期和南宋之初,經(jīng)歷了徽宗趙佶、欽宗趙恒、高宗趙構(gòu)三個帝王,其中還有一個由金統(tǒng)治者強行扶立的傀儡皇帝張邦昌,這四個人無一不是昏庸之君,面對金軍進犯,個個都是驚慌失措,膽小如鼠,棄都而逃,膝跪求和。特別是宋高宗忠奸不分,又無主見,對秦檜的陰險狡詐毫無察覺,反而委以重任,對其言聽計從,宋高宗只不過是老奸巨滑的秦檜所利用的擺設(shè)和工具。嚴嵩所處的時代是明朝中晚期,明朝的第十一個皇帝明武宗朱厚照因酒色過度而死去,朱厚照沒有兒子,便由他的堂弟朱厚熜繼位,帝號明世宗。明世宗是中國歷史上一個昏憒不堪的皇帝,他身居政位,不留心政事,卻醉心于崇拜仙道,祈求長生,而且非常自負,拒諫飾非,易怒好殺,生活荒淫,使嚴嵩這樣的奸佞之臣得以攀緣入閣,操縱朝政。第二、王朝衰敗,出現(xiàn)亂局,這是奸臣得勢,忠臣遭殃的又一重要原因。翻開歷史,不難發(fā)現(xiàn)這樣一條規(guī)律:就是奸臣當?shù)馈⒅页荚庋甏蠖荚诔型砥?,也就是王朝開始走向衰落的時期,這時期正是王朝內(nèi)憂外患、混亂不堪、岌岌可危之時。而這個時期,忠臣和奸臣的本性最易顯露,兩者的斗爭也最為殘酷激烈。面對朝政腐敗,國家危急,忠臣總是憂國憂君,挺身而出,企圖力挽危局,而奸臣則是抓住時機,亂中掄權(quán),翦除異己,正所謂亂世出英雄,亂世也出奸雄?;栌沟幕实叟c混亂的朝局結(jié)合在一起,就為奸臣大顯淫威,大逞淫能,提供了腐厚的土壤。忠臣和奸臣兩者之間的本質(zhì)區(qū)別,也決定著在王朝政治生態(tài)嚴重腐化的環(huán)境下,兩者一旦交鋒,忠臣多半落敗的命運。正如前面所說,忠臣走的是正道,奸臣走的是邪道,忠臣寬厚耿直,奸臣陰險狡詐,忠臣總是光明磊落,攻在明處,奸臣總是心藏詭計,暗箭傷人,往往是忠臣疏于防范,而死于奸臣的陰謀暗算之中。但歷史也同時告訴我們:多行不義必自毖,奸臣雖然得逞一時,但最終難逃死有余辜、遺臭萬年的可恥下場。
奸臣得勢,忠臣遭殃,這無疑是歷史的悲劇,其后果是慘痛的。忠臣是國家的棟梁,從某種意義上說,毀掉了忠臣,就毀掉了國家,也毀掉了君王自己;而奸臣是國家的蛀蟲,重用了奸臣就國無寧日,民無希望,君主對忠臣和奸臣兩種不同的態(tài)度,導致的結(jié)果卻是殊途同歸。在中國歷史上,奸臣當?shù)?,忠臣遭殃,往往會激起民憤,造成國家更加動亂不穩(wěn),而加速王朝的滅亡。如何防止歷史悲劇重演,關(guān)鍵是兩條:一是有一個賢明的君主,二是有一個好的社會政治制度。賢明的君主會以國事為重,選賢任能,明察秋毫,明辨真?zhèn)?,扶正壓邪,會視忠臣為國之棟梁和國之財富,而委以重任,視奸佞之臣為國之禍害、君之心患,而果斷除之。唐太宗李世民可謂是賢明之君,有許多治國理政的英明之舉,以虛懷納諫著稱于世,在朝廷專設(shè)諫議大夫一職,專門為他提意見和建議。魏徵就是其中的突出代表,他敢于犯顏直諫,面折廷諍,以敢諫善諫而著稱,深得李世民的器重。由于有了李世民這樣的賢明之君,忠臣的聰明才智才得以充分發(fā)揮,奸臣小人就沒有可乘之機,從而創(chuàng)造了歷史上的“貞觀之治”。但歷代的賢明之君總有其歷史的局限,其統(tǒng)治的王朝總是難逃最終衰敗滅亡的結(jié)局,這是因為沒有一個好的社會政治制度。封建宗法君主專治制度,使皇權(quán)、政權(quán)、族權(quán)、父權(quán)結(jié)為一體,皇權(quán)高于一切,皇權(quán)決定一切,完全脫離社會的監(jiān)督、人民監(jiān)督,皇帝的品質(zhì)和能力就決定著一個國家的命運,而封建時代承襲的一般都是嫡長子傳世襲制,即使有一個賢明的父皇,誰又能保證有一個賢明的幼皇?因此,王朝更迭,奸臣不絕,這種歷史的惡性循環(huán)也就不足為怪和難以避免了。